Tuesday, July 31, 2007

Ouch, Um, and Aha

一个人在异国它乡生活久了,就会有很多好玩儿的事发生。比如说,我和家人在电话里聊天的时候,会硬生生的把英文翻译成中文。记得一次悠悠妈说,“你刚说什么?!‘顺便说一句,’那是中国话吗?” 

刚开始自己也不太适应。主要是我来美国这些年呆过的两个地方都没有什么中国人,所以只有在和亲朋电话聊天的时候才有机会说中文。头两年,总觉得自己的大脑语言区好象是被格式化成了两个硬盘似的:中文区和英文区。每次在两个区之间进行切换的时候,总要象老电脑似的,格吱吱叫几声。

这现象在刚刚回国的时候,尤其明显。一开始是舌头不利索,后来舌头捋顺了,又未必能找得到合适的字眼。最近一次回国和朋友吃饭,还被人纠正来着,“要叫服务员。” 本来我觉着“小姐”是个听顺听的字眼儿,谁知道已是天上人间呢。

最难改的还是接电话时候的”Hello!" 每次说完之后,总有严重的挫败感,觉得自己比巴甫洛夫的狗也聪明不了多少。刚一回美国的时候也没少”喂!”来着,但好在美国人have no clue.


当然还是好玩的时候居多。我是个喜欢鼓捣文字的,所以动不动就会问自己,“怎么能把这个解释明白了呢?” 我最近的self-challenge是王国维的这段话,

”古今之成大事业、大学问者,必经过三种之境界。“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”,此第一境也。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”,此第二境也。“众里寻他千百度,回头蓦见,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”,此第三境也。”


绕了这么个大圈子,总算要说到题目上了。这三个感叹词就对应着王国维笔下的三重境界。第一重境界是喊疼,觉得“路漫漫其修远”;第二重境界是投入,因为忘我所以就忘了疼;最高的境界是顿悟,长期的努力把量变push成了质变。

I think it is pretty good. Now let's try to explain it to MM and see if he can get it. Not the Chinese poem part though.